{Mom | 教媽媽做瑜伽}Lesson59-68>漸弱的唸佛機之家>

這系列文章原先在fb個版上分享,從2022年農曆年後的2月7日週一下午,開始我和媽媽一對一的第一堂課以來,從彼此的試試看開始跨出了成功的第一步,現在媽媽成為我忠實的好學生,每週的時光也變成我們彼此交流的親子時間。我們母女關係劍拔弩張十幾年,竟然能以此方式開啟了多年以來我們最佳的橋樑,覺得神奇,也很感謝,想留下這個軌跡,做為日後的紀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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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---以下是正文------ 

相信大家小時候還住自己老家的時候,總會請摯友到家裡鬼混,我也是。不過我家有些特別之處,所以每每第一回到我家的朋友,過了一陣子總會有些坐立難安,惶惶地找尋合適的詞語後開口說:

友:「那個…你家……有個…奇怪的…聲音?」
我:「什麼聲音?」回以莫明其妙的眼神
友:(更不安)(或許瞬間思考了自己開天耳?)
友:「就是……那…個…阿…彌…陀…佛…」
我:「噢!!!那個!!對啦,是唸佛機啦」

我為什麼聽不到唸佛機?因為我每天聽、24小時聽、365天不間斷的聽,已經聽到超然物外。即使家裡有三台唸佛機,前中後各一台,而且一台比一台大聲,每台還調不同音調與節拍,我也,毫。無。感。覺。

為什麼要放三台?可能是老木覺得這樣才能間不容髮?滴水不漏?總之家裡的氣場裡,務必要充滿了佛號聲。但為什麼不能調成同一頻率?這,我也不是很明白,但我已經不在意了,反正橫豎我已練成充耳不聞大法。

但說實在的,第一次去朋友家,聽到唸佛機,光是一台已經很驚人,畢竟唸佛機會播放的場合,十有八九,是…等…待…佛…來迎…接…的時候……。但,我也不會因此去調音量,因為,唸佛機要那麼大聲,那麼多台,就跟地球是圓的一樣,是種不容質疑的法則。

有次老木不在家去看金孫,但千萬交代了某人要記得回去拿菜(因為我幾乎不接電話,某人就成為了我的代辦窗口),這也算是家常便飯事,但那天,他乖巧地出發卻空手而回。
我:「為什麼沒拿就回來了?」
某:「我進門之後,裡面好暗,唸佛機好大聲好可怕,經過佛堂的時候,我覺得不行了,就放棄了……。」

我沒責怪他半途而廢,畢竟,佛號機加上夜半無人的佛堂,簡直,跟鬼屋一樣可怕。這畫面請諸君試想一下,通常佛寺裡大雄寶殿的大佛,都是親切俯視的慈愛面容(白晝時),但到了晚上,通常只留旁邊光明燈,燈光由下而上照著佛祖的「欸孩(台語發音)(下巴啦)」我就說到這裡……

開始每週定期回家教老木練瑜伽後,我才開始具體地覺得有些困擾,因為我的聲音和唸佛機相較,有時顯弱,這也罷了。大休息的時候,我總試圖把銅鑼音樂聲調大些,否則好像有跟沒有一樣。我竟就這樣掙扎了一年多,直到最近。

上了以生病或體弱者為對象的昆達里尼瑜伽療法課程之後,我的教學方式乍看沒啥改變,但教學心態卻整個翻轉了。進入一種無入而不自得的境界?應該是說,變得很鬆,教學本就是為了利益學生,但老師也不免會設定「我想要」學生得到哪些好處,而有某種善意的強迫。

比如說,當老木抱怨「我是老人不用做這麼累吧」,我就會開始闡述老人擁有肌耐力的好處。或是她說「我想去泡茶欸,時間不要搞這麼緊張啦」,我總會焦慮體式做不完,或在那邊循循善誘,試圖抓緊時間。現在不管她說啥,我一律答「好啊~」,要喝茶便喝茶,要休息便躺下,除非她們倆老真的聊開了,我才會說「既然不累那就不躺囉」,繼續練習。

結果這麼一鬆下來,怎麼著,本來覺著做不完也要接受,奇怪的是就算心態放鬆馳了,狀況也沒有我預想得壞,當我呈現一種怎樣都可以的時候,老木反而不吵鬧了,今天甚至做完了還提早5分鐘下課。大休息時,我也放棄了播音樂,妳喜歡,我們就聽佛號吧。

結果,最為怪誕的是,上週起我突然發現,什麼時候開始,佛號機的聲音變得好小聲,我幾乎都聽不到了,大休息怎如此安靜?我家有過這麼安靜的時候?我不太確定這是暫時的狀況還是,總之這週回家再留意了一下,果然,真的還是那麼小聲(喜極而泣)!

原來,這就是無為而治的真諦啊!(驚喜到胡言亂語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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